系列之八、筆筒樹
“筆筒樹”~~我是遠古時代孓遺的蕨類植物,我不開花結果,是靠孢子繁衍後代。既然不開花我的“無患居”園主何來解花語。
話說十幾二十年前的臺灣我曾遭遇一場生態浩劫,筆筒樹面臨不明原因大量死亡,到現在雖然喘了一口氣,但到底遇到什麼劫難?是氣候變遷?病毒感染或病蟲害危害?連研究我的專家也說不清楚。
說起我的存在臺灣應該為我感到驕傲,我的成長全世界只侷限在以北臺灣為中心的環太平洋地區,很多國家把我列入國寶加以保護的珍稀植物,在臺灣隨處可見,所謂“英雄見慣亦常人”,我反而不受人們重視珍惜。
感謝無患居園主進住山區不久後,在幾次豪大雨的山洪爆發過後,看到很多被沖刷裸根已奄奄一息我的筆筒樹小苗,帶回十幾棵成排種在生態溝邊,幾年後日漸茁壯的筆筒樹林就被園主稱作他的侏羅紀走道。
可惜我也沒有躲過這場不明原因的生態浩劫,風華正茂時一棵接著一棵掛了,讓園主為我傷心難過,幸好主人突發奇想,把附生的春石斛蘭依它的生長特性種植在我的枯幹上,並不斷利用其枝條節點上長出的小苗做無性繁殖,幾年下來一棵棵像枯木逢春般又鮮活過來。春天是石斛蘭的盛花期,由原有的侏羅紀步道逐漸演變成蘭花道。
有了枯木逢春經驗,園主又收集週邊筆筒樹枯幹,做成蘭花牆並將裁鋸後的碎屑剩料成為大小盆栽的介質種植氣生蘭等,在歷經浩劫後倍覺尊寵把我的功能發揮到淋漓盡致,讓我能“鞠躬盡瘁死而不已”。
“人心有情、草木有靈”我的園主癌後山居感受最深,他跟我一樣有浩劫後坎坷童年;有風華正茂時一埸癌重病幾乎要了他的命,他有幸在田園療癒後開啟第二人生。我們雖是不同物種,但我們卻能“心心相印、心有靈犀一點通”。